朴素的衣服,也没有打扮,这种场合,不是打扮的时候啊。

丁飞阳听到外面有燕秋的声音,从屋里摇着轮椅出来了。

“燕秋,燕秋!”

谢燕秋看到丁飞阳神色极为悲伤,安慰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
就跟着丁飞阳进了屋。

乔兰花正在屋里表演悲伤过度,躺在床上。

谢燕秋回来,丁家几兄弟妯娌看到,有的打了个招呼,有的没有打招呼。

不过谢燕秋都不在乎。

客厅正中间摆着一张床,被子下蒙着的一定是丁大柱了。

谢燕秋懂现在的规矩,不管是亲友还是邻居,进门就要在逝者床前大哭一场,围着的其他子女也得陪着哭,直到其他人劝起来。

但谢燕秋无法做出这样的行动。

前世,在葬礼上也都是默哀一下。

像这样风俗,不管什么关系,上门都嚎着嗓子大哭一场的风俗,她真的无法做到。

丁家妯娌看到她丝毫没有打算大哭的迹象,戚春红拉了一下她的手:

“燕秋,快哭啊!”

看燕秋丝毫没有准备去跪下哭,其他妯娌还有族中妇女都看着她:

“你得哭啊,不哭,人家不得看笑话。”

可不,丁家这么多儿媳妇,围观群众正准备好挑剔的目光打量着。

看谁哭得悲痛,谁哭得巧哭得妙,哭得呱呱叫,一边嚎最好还要一边数落着逝者的好处。

很快这些评论就会传到全村知道不说,说不定还会传到外村。

谢燕秋手足无措,周围其他人也催了起来,她无奈地决定入乡随俗。

她跪了下来,张了张嘴,哭不出来。

戚春红带头嚎了起来了:“爹啊,我苦命的爹啊,你一天福还没有享,就早早死去了”

围着的人又一阵大合唱似的哭声。

站在院子里的旁观者,探着头往里观看。

谢燕秋还是没有哭出声来。

一阵合唱的哭声结束。

大家纷纷指责谢燕秋没有哭丁大柱。

院子里的人也悄悄议论,这谢家姑娘,真不懂事,连哭都不哭的,回来奔的什么丧。

谢燕秋并非不想哭啊,她真的哭不出来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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